日前,重庆市决定,将把位于三峡库区的万州打造成拥有百万以上人口的重庆第二大城。一个话题由此抛出:明天的万州,在大城崛起的路上,能否探索出一条不同于主城区发展模式的新路? 重庆籍学者、南京大学博士张瑾,曾在其出版的《权力、冲突与变革》一书中,令人耳目一新地提出:从历史上看,重庆曾经出现过两种大相径庭的城市发展模式———“北碚模式”和“解放碑模式”。 万州能否在借鉴“北碚模式”和“解放碑模式”的基础上,创造出“万州模式”? 近日,本报记者辗转于主城区与万州区,采访了一批对万州历史文化脉络有研究的政府官员、文化学者、作家,就万州发展模式的诸种可能性,进行了深入的探讨。 如果万州能在经济崛起的同时,下大工夫,将其独有的历史文化特色予以发掘延续,响亮地提出“重庆文化双星并耀”、“双核共振”的口号,乃至提出文化发展与经济发展并重的目标,可以大大提高万州的城市知名度,避免在经济崛起之后,其独有的历史人文脉络被千城一面的洋楼复制品所消灭…… 记者 李星婷/文 张秀良/图 万州能否在借鉴“北碚模式”和“解放碑模式”的基础上,创造出“万州模式”? 日前,重庆市决定,将把位于三峡库区的万州打造成拥有百万以上人口的重庆第二大城。一个话题由此抛出:明天的万州,在大城崛起的路上,能否探索出一条不同于主城区发展模式的新路? 重庆籍学者、南京大学博士张瑾,曾在其出版的《权力、冲突与变革》一书中,从社会史与文化史相结合的视角,令人耳目一新地提出:从历史上看,重庆曾经出现过两种大相径庭的城市发展模式———“北碚模式”和“解放碑模式”。 在21世纪初叶的今天,万州能否在借鉴“北碚模式”和“解放碑模式”的基础上,创造出“万州模式”? 近日,本报记者辗转于主城区与万州区,采访了一批对万州历史文化脉络有研究的政府官员、文化学者、作家,就万州发展模式的诸种可能性,进行了深入的探讨。 一种观点认为,自重庆开埠以来,在历史的长河中,万州文化早已形成不同于主城区文化的地域特色,这种特色,反映在城市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如果万州能在经济崛起的同时,下大工夫,将其独有的历史文化特色予以发掘延续,响亮地提出“重庆文化双星并耀”、“双核共振”的口号,乃至提出文化发展与经济发展并重的目标,可以大大提高万州的城市知名度,避免在经济崛起之后,其独有的历史人文脉络被千城一面的洋楼复制品所消灭…… 大城崛起的助推器 “应该说,早在十几年前,国家就有了将万州打造为继重庆之后的第二大城市和区域性中心城市的定位和构想。”万州区作协主席向求纬清楚地记得:1994年8月11日,时任国务院总理李鹏来万州视察。当时向求纬在《三峡都市报》任记者,李鹏总理一边爬上杨家街的大石梯,一边指示:“万州上接重庆,下联宜昌,应该建为第二大中心城市。” 第二天,向求纬写的关于总理指示的那条消息,便登在《三峡都市报》的头版头条。1997年,重庆直辖。然而,新兴的直辖市百废待兴、自不暇顾。“自身很多建设都需要完善,也就顾不上万州。”向求纬认为,若论“地利”、“人和”,万州作为第二大城都已具备,但直到今天———把万州建成第二大城整体要求的提出,才真正迎来了“天时”。 那么作为带动重庆东北一“翼”发展的发动机,万州又该以什么作为城市发展的推动力? “首先应该是城市文化。”市规划设计院高级工程师赵芾提出:如今,经济是城市发展的“发动机”,文化则是城市发展的“助推器”。 “‘区域性中心城市’的定位,应是广义的、综合的,既指区域性经济中心,又指区域性文化中心。”万州区文联主席陈志也认为,文化的繁荣和发展,在很大程度上反映一个城市的品位。提升城市品位,是扩大万州影响力的必然选择。我国的苏州、丽江等地,正是靠着对城市历史文化资源的保护和开发,靠着对其特色文化的弘扬和强化,扩大了城市的影响。 在三峡库区,万州位于重庆主城至宜昌的中点,库区的中心。地处我国中西部的结合部,是东中部通往西部的“桥头堡”,也是建设中的大武汉都市区和成渝都市区之间的重要节点。 “如果以万州为圆心,以300公里为半径,将覆盖三峡库区全部和鄂西、陕南、湘西和黔东北约8万平方公里范围,共计29个县市。万州是这一范围唯一一个超过50万人口的大城市和最重要的商业城市,具有广阔的市场腹地和辐射区域。因此建设区域性文化中心已经具备一定的现实基础和人文资源优势。”陈志认为。 但如何寻找出万州自身的城市文化特色,是目前万州需要思考的问题。 两种城市模式大PK 在2007年,《三峡都市报社》曾发起过一场“叩问万州,你的魂在哪里?”的大讨论。“讨论持续了差不多一年,报纸开辟专栏、论坛、座谈会,多方人士都参与了大讨论。”陈志说,虽然争议颇多,但保持万州的本土的特色,是大家基本达成的共识。 赵芾认为,历史文化资源是一个城市文化品位的重要表现,是一个城市文化个性的生动体现。那么万州在建设第二大城市的科学规划中,应当竭力延续城市文脉。 让我们暂且把眼光投向离我们并不遥远的1926年—1937年的重庆城。那十年间,重庆也正呈现出浓厚的新旧杂存的转型特征。 重庆土生土长的南京大学博士张瑾,则在其《权力、冲突与变革》一书中,从社会史与文化史相结合的视角,提出在重庆曾经出现的两种发展模式。 一种是由当时刘湘21军统辖下、重庆市市长主持的颇具现代意义的市政建设。几年之间,重庆在解放碑一带开辟了新城区,修马路、建公园,有了电灯电话自来水;高楼大厦拔地而起,出现了影院、剧场、咖啡室、西餐馆,白日里有汽车在马路上行驶,入夜霓虹灯闪闪烁烁。重庆也被称为“四川最摩登”的城市,有“小上海”之称。 然而这种竭力模仿上海、内陆“小上海”的“解放碑模式”,也被外省人批评是“都市繁荣,虚有其表”。 于此同时,重庆也衍生出另一类现代生活的“北碚模式”。这一模式由卓越的社会改革家卢作孚创造,也在相当程度上“辐射”重庆。 卢作孚在注重学习上海的城市建设与科学技术的同时,也引进江南先进的教育。因此,“北碚模式”主要从两个方面展开,在当时的重庆颇具独创性。一方面吸引新的经济事业,卢作孚任总经理的民生公司,相继投资北川铁路、天府煤矿公司、三峡染织厂等企业。 另一方面,北碚在建设之初就创办了图书馆、公共体育场、温泉公园、嘉陵日报馆等,以后又建立西部科学 院等社会公共事业和科学文化机构。可见卢作孚那一代知识分子的发展理念是经济与文化并举,实业与教育同步。 在重庆市区感觉沮丧的东北著名爱国实业家杜重远,在北碚却耳目一新。与表面繁华的“小上海”重庆市区相比,没有高楼大厦的北碚街道清洁整齐,人们俭朴奋发而有公德心。以北碚为中心的地区,是“一个生产的区域,文化的区域、游览的区域”。 万州模式的历史沿革 万县的城市建设,同样始于上世纪20年代中后期。 史料记载:1926年,四川军阀杨森入驻万县,改万县商埠局为万县市,将其军部、省长行署设于此。万县在下川东的经济、政治、文化中心地位便被确立下来,遂成为“川东门户”。 杨森认为当时的万县,“入其国,田野不辟,教化不修;入其市,道涂泥泞,尘秽山积”。为适应开埠需要,于是仿欧美,规划新城,开始大搞市政建设。城区拆迁去城垣,自东向西发展,先后新建一马路、二马路、三马路等15条马路和万安桥、福星桥、并开辟钟鼓楼、南津街两处新市场,兴建西山公园。 此外,杨森还将城区主要街道两侧的房屋由原先的平房改建为3—4层的楼房,杨家街口和南门口两处宽大的石梯码头,也在此时建成,旧城面貌为之改观,形成了万县市新的城市格局。 “万州以前还有一些高大的穹顶、柱式建筑,但当时的西洋建筑现在只剩下钟楼了。”赵芾说。 在90年代以前,万州城市基本维持着以二马路为核心,以周边胜利路、环城路、新城路、太白路、一马路、三马路等为主的格局,城市面积大约10平方公里。 “码头上杨家街口那数百步的大石梯,宽约百米,巍峨宏伟,沿梯满是密密麻麻地茶馆、各色小摊,总是摆满了万州本土产的特色产品或者三峡石。来来往往的客人,无论如何都会买一点回去。”向求纬说,如今,一二三马路都已经随着码头沉没在江水下,但记忆从未抹去。 正是有这样的“北碚模式”的基础,如今,万州一些有识之士提出:能否以过去的积淀为基础,打造不同于以往城市发展历程的万州新模式? 移民文化:古城万州的一抹明艳亮色 记者 李星婷/文 张秀良/图 文化万州,一个可以激发人诸多想象力的概念!说到文化万州,就不能不回溯一下星华灿烂的万州历史。 “吴越同舟江山固,蜀道难行多险阻。”万州自古就是文藻之地,公元前在此聚居的巴族人民留下了灿烂的巴族文化。而自从宋玉在《高唐》、《神女》两赋之中第一次虚构了关于巫山神女的云雨艳梦之后,李白、杜甫、黄庭坚、陆游等历代诗人多曾游历万州,留下灿如繁星的篇章。 不过,随着时代的变迁,三峡库区文学创作,也由自然风物向着社会风貌扩展,反映着社会的发展和进步。 千年文脉未曾断 外地人来到万州,不能不去“太白岩”。这里,是万州最著名的历史文化景区。 岩石似一架屏风,东西展开,全长3公里,有“万州第一山”之称。树木依岩层叠,青绿相间,整个万州城便依这座山峰而生。相传,李白曾在此岩筑室读书,留下“谪仙醉乘金凤去,大醉西岩一局棋”的千古佳话。后人便于此岩建有李白祠,故名“太白岩”。 “渡远荆门外,来从楚国游。仍怜故乡水,万里送行舟。”李白曾在万州留下这样的诗句。“南浦寻梅雪满楼,西山载酒云生履”、“巴童巫女竹枝歌,懊恼何人怨咽多”,或直抒胸臆、或低咏吟唱、或挥毫放歌,白居易、刘禹锡、黄庭坚等大文豪,也在万州留下了不少千古不朽的诗词歌赋。 “不同的视角、不同的情景、不同的心境、不同的风格,三峡总是文人骚客取之不竭的宝贵文化资源。”重庆三峡学院三峡文化研究所所长程地宇说,进人二十世纪,郭沫若、刘白羽等著名诗人,也分别以现代诗歌或散文的方式来言说长江三峡的无穷风光。 然无论以何种方式,都难以穷尽长江三峡的风流与风光。《万州·文化志》记载:仅以长江三峡之中的第一峡来作为创作对象的诸多国画为例,就出现了《瞿塘峡》、《夔门风雨》、《瞿塘夕照》这样一些蜚声国内外的山水之作,以及《乌江晨雾》与《大宁河剪刀峡之晨》这样的泼墨渲染的山水之作。 梳理万州文化,不能不说说“自成一统”的万州的文学艺术。 万州区文联主席陈志告诉本报记者:近代万州文学大致经历过五个重大时期。第一时期为1905年前后,也就是晚清至民国之初,由于下川东政治、经济、文化中心逐渐移至万州县,万州文化也开始呈现繁荣。 1920年-1930年代,那时的万县开始建立个体私营书店,出版木版印刷品,无声电影和有声电影也依次在万县放映。而“五四”前后的新文化运动,在万州的文学、艺术领域,也有明显地影响。1926年“九五”惨案后,万县文艺界也广泛作剧作画揭露英帝罪行,文化艺术步入新民主主义的文化时期。 解放后,五六十年代,万州文化再次进入一个蓬勃发展的时期。全国知名的万州诗人何其芳,其所作新体诗《生活是多么广阔》,曾激励了一代人。而解放前,因为商贾云集,经济繁荣,万州戏曲曲艺活动也日益活跃。在1920年,京剧开始传入万县,开创四川省京剧演出之始。湖北“福顺班”、许多川剧名角、上海的“角儿”潘鼎新等,都先后来万州发展,亦多次云集万州演出。抗战结束后,很多都留在了大后方。 “所以直到今天,万州有三峡歌舞团、川剧团、曲艺团、京剧团、艺术馆等五大专业文艺团体。一个区县拥有如此完整的文艺团体体系,是很少见的。”《移民金大花》的编剧刘国伟说。 万州文学的黄埔军校 1980年代,万州文学在经历文革的沉寂之后,又开始野火烧不尽的蔓延之势,各种大型文学活动频繁。 “当时的四川省万州区辖九县一市,有一大批文学青年满怀对文学的热爱。但各县之间因为地理偏僻、交通不便,对外界信息、写作技巧都缺乏了解。大家深感加强联系沟通的必要。”向求纬说,经多方筹集,1982年,大家在开县仙女洞举行了一次长达40天的温泉笔会,堪称万州文学界的“黄埔军校”。 那一次,梁平、城口、云阳、巫山……万县区下辖的各县文化局都推荐了学员前来学习。李一痕、杨禾、殷白……《四川文学》、《青年作家》、《甘肃文学》等国内各大知名文学杂志主编也被相继请来,为当年那些热情洋溢的青年做文学讲解、培训。 课间互相讨论交流,黄昏的时候去河边、林间漫步,与当地民众联欢、载歌载舞……“当年我为温泉写了一首诗,并谱了曲,至今是该风景区表演的保留节目。”向求纬说,那是让很多人都难以忘怀的一段美好岁月。而那一时期的施荣良、熊建成、柏铭久等学员,后来都成为万州文学界的中坚力量和人才基础。 那以后,万州文学界便常常举行笔会、采风、征文评奖等活动。“大家常常在月色的沙滩下,听涛声拍岸,一起畅聊构想。”作家欧阳玉澄说,直到现在,万州文学界依然保留着茶会、聚会等传统,每当自己或者别人有什么构思,也会拿出来讨论,大家提想法。 1979年,万县地区创办《三峡文艺》,更是为新人新作的涌现提供了创作园地。此后,1985年,三峡小说创作研究会在万县市成立;1986年,万州相继成立文联、作协。1987年,成立三峡青年诗歌创作研究会、三峡散文诗作研究会、三峡文艺评论学会。“白帝诗会”、“下川东乡土文学探讨会” 等文学研讨会也相继举行。 正是在这种创作氛围下,李乔亚、冉小光、何佳等一大批优秀作者纷纷涌现。《喊峡谣》、《魂祭七曜山》、《下川东游击队传奇》、《南浦恨》、《万县野码头》等以三峡为题材的长短篇小说,以及诗集、散文,都相继问世。重庆作协主席黄济人曾这样评价繁荣的万州文学:“万州文学创作是重庆一股不可或缺的生力军。” 曾在城口工作近十年的向求纬在谈到自己的文学创作时,这样认为:“如果说大巴山给了我创作的坚实土壤,而峡江给了我创作灵感的源泉”。这批生长于三峡的作家们,他们的创作,因为始终植根于三峡这块沃土而丰饶。 移民文化大气磅礴 “事实上,船工生活、自然风光不过是三峡库区文学所要观照的主体之一,90年代后,在移民潮涌之下的 移民们,与船工们拥有着同样艰辛与豪爽的人生。”万州区委党校副校长邬云峰提出,有着许多极富人性而又鲜为人知的感人故事的移民们,需要更多的述说,也逐渐成为三峡文学关照的主体。 据万州城市规划师万放对本报记者介绍:20世纪初,万县开始跨河沿长江发展,但主要在长江北岸。共和国建立时城市建成区不足4平方公里。上世纪70年代末,人口也只有20多万;但1993年后,特别是三峡百万大移民的短短十多年间,万州老城全部淹没,新城面貌日新月异,水陆空交通四通八达,重庆第二大城市格局基本形成。 “正是两次大的移民浪潮,把万州城区面积扩大了数倍。”邬云峰也提出,万州有80%是城市移民,万州现在的天城、五桥、龙宝新城区中的居民,绝大多数都是从巫山、巫溪、城口等库区县,和湖北利川、四川达州市等组成的“新移民”。 三峡移民,“移”出重庆第二大城市的同时,也“移”出了一座移民文化之城。随着库区及周边地区“新移民”的涌入,三峡文化、土家文化、巴蜀文化、荆楚文化等,都开始集聚到这座城市里来,丰富着万州的城市文化内涵。万州,因此成为三峡移民文化最集中、特色最突出的一座城市。 “竹琴、巫舞、彩船、花灯、连箫、金钱板、花鼓等品种十分丰富。”邬云峰说,因为移民众多,万州各种非物质历史文化遗产、民间艺术也种类繁多。 而在万州如今的城市建设中,先后建成的高笋塘商业广场、龙都广场、心连心广场、三峡移民广场等城市大型广场,已经成为移民文化集中展示的平台。每天早、晚,以移民为主体的数以万计的万州市民,在这些广场上演唱《三峡梦》、《三峡小雨》、《三峡我的家》等万州人创作的三峡移民歌曲,跳起移民舞蹈。 在这种时代背景下,万州文学也有了相应的转变。 破旧的方桌、餐具、茶杯、蒸笼。初春的早晨,美丽的双河古镇浸染在晨曦的微光中。有人挑着担子匆匆走过小茶铺里,金大花坐在灶前生火……由万州走向全国、并获中宣部“五个一工程奖”的《移民金大花》,正是将感动世界的三峡移民故事,搬上了舞台,讴歌了舍小家为国家的三峡移民精神。 该剧创作者刘国伟坦言自己一开始并没有找到创作方向。直到有一天,他偶然在码头一家餐馆吃面,老板娘是个寡妇,是即将搬迁的移民,来来往往的吃面的人大多也是移民。 “老板娘讲了很多不愿搬走的苦楚,和自己的矛盾心情。”听了老板娘的故事,刘国伟深受触动。此后三天,他一直呆在餐馆里,主动掏钱请来往的人吃面,唯一的要求就是请他们讲自己的经历和感受。刘国伟后来又陆续到巫山、云阳等移民乡镇去采风,听到更多移民的故事,了解了更多移民干部的辛酸。 迄今为止,《移民金大花》演出220场,收获了220场眼泪,场场爆满、场场感动。“其主创人员和演员大都来自三峡库区腹心的万州区,演员本身就是移民,更能体会移民的酸甜苦辣,因此带有火辣辣的生活气息,情真意切,质朴感人。”陈志认为,将历史的演变通过个人的遭遇反映出来,这种立足于人生哲思的高度,来对移民大潮进行独立的艺术表达,是三峡移民文化崛起的标志性事件之一。 (责任编辑:白雪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