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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没人否认中国股市的失败，相信也没人质疑一个股市对国家经济的重要性。股市影响的不仅仅是股民投资者和企业，股市影响一个国家经济的平稳运行、资金的流通效率、国家的金融安全、企业的发展状况、百姓的投资效率等等。我国股市的失败对国家、企业、家庭(个人)带来的损失难以用金钱衡量。IPO的暂停，无疑给企业发展带来致命的打击，也许就让一个高科技企业从此夭折。进一步加剧间接直接融资比例倒挂危及国家金融安全；善良的股民轻信改革牛、4000点是牛市起点从而家庭财产损失，也许导致许多家庭幸福生活的荡然无存，危及社会稳定；国家在治理股市方面的大量投入、救市的失败，损失的不仅仅是财富更是信用。 问题究竟出在哪里？很多人感到不解。笔者在多篇文章中指出，对股市的无知是造成我们搞不好股市的原因。中国股市根本不是股市，对着一个不是的股市的市场用经济学理论、股市理论进行分析，组织管理、实施救市，不失败才是不正常的。如同人类在不懂得区分血型之前，输血出现死亡是正常的；对着熊猫研究猫的饲养方法，熊猫不死才奇怪。鉴别一个市场是否是股市的方法很简单，不能只看是否在买卖股票，重要的是看这个买卖股票的市场是否与国家的经济走势相关。股市是经济晴雨表，与国家经济走势保持一致是股市存在的必要条件。如果有人说中国特色股市、股市可以与经济走势不相关，那些都是谬论，掩盖其无知。当然中国股市也不是吴敬琏先生说的是赌场。因为赌场也有其严格的定义，如果真是赌场，我国法律禁赌，只要我们把股市关闭就解决问题了。事实上，中国股市并非赌场那么简单。它是一个远比赌场对国家经济、企业发展、百姓投资危害更大的扭曲了的怪胎。 笔者多次发文指出，拯救中国股市不是拯救指数，而是要拯救中国股市制度。市场实际上就是一组规则即制度组成。中国股市问题出在制度设计上，而非交易、运作、监管上。可以分析出，我国对股市的监管成本可能是国外股市监管成本的几十倍甚至几百倍。计划经济模式下，人们可以不计成本对股市进行监管，然而却毫无效果。我国中央政府对股市的关注度远比国外政府高，这一点连香港交易所总裁李小加先生都非常羡慕。可是为什么中国人可以搞好成千上万个普通商品市场，就是搞不好一个股市呢？原因在于至今我们并不懂股市！ 经济学的缺陷：太敬畏市场而不研究市场 早在经济学诞生之前，人类就开始使用市场。市场的历史至少有几千年，而经济学历史只有短短200多年。也就是说，没有经济学家照样有市场运行。市场的存在是不依经济学家的意志而转移的。也许是这个原因，使得经济学家太敬畏市场从而不去研究市场。或许这是经济学的一个重大缺陷。主流经济学认为市场没有交易成本，企业是个黑箱。实际上就是不研究市场和企业内部结构。在经济学教科书中，我们看到有对市场的定义，但是注意，那是一个理想市场的定义，是人们认为本应该市场的市场。尽管经济学鼻祖亚当.斯密在《国富论》中就提出市场无形之手著名论断。迄今为止，主流经济学家基本用的是市场结果而不去研究市场的构成。也就是说，经济学家在运用市场时认为市场就是一个正确的市场，产生的一定是正确的价格信号，不会对资源配置产生错误影响。 经济学家不研究市场而利用市场必须有这样一个前提条件，市场是通过自身调节自我完善的。因此，经济社会建立一个市场，必须允许竞争，多个市场的竞争，优胜劣汰，最终留下来的才是人们需要的正确市场。如果没有这个前提条件，经济社会就可能应用一个产生错误价格信号的市场，从而造成资源错配。企业也是如此。优秀企业往往是通过市场竞争而不是通过经济学理论形成的。列夫？托尔斯泰说：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这句话用到企业上应该改为：失败的企业都是相似的；成功的企业各有各的成功之道。这就是为什么哈佛商学院只讲案例的主要原因。 综上所述，经济社会中正确的市场和优秀的企业都是通过竞争形成的。这一点从我国改革开放以来的实践也证明了这一点。不论是家电还是服装等行业，充分的市场竞争造就了优秀的企业和正确的市场。曾几何时国外品牌一统我国家电市场的局面早已荡然无存。 尽管竞争是最终形成正确市场和优秀企业的有效途径。当然竞争是有成本的。少数特定情况下，也许通过经济学家、企业家的创造，人们可以设计出一个正确市场。纳斯达克股票市场就是这样的典型案例。世界上股票市场已经有400多年历史，而纳斯达克股票市场是1971年创建的，只有短短的40多年历史。不论纳斯达克市场发明者是理论研究的结果还是歪打正着，总之纳斯达克市场创造了世界科技奇迹，使得美国一举成为世界科技强国。纳斯达克是一个设计出来的正确市场。 拯救中国股市的唯一方式??两条途径的选择 综上所述，中国股市要想形成正确的市场，只有两条路可走。 途径一：开放证券市场，让多个证券市场自由竞争，优胜劣汰，最终形成中国真正的证券市场。这条路是世界上大部分正确市场的必由之路。中国作为一个走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大国，自然也不应该违背市场规律。当然，能让我国下决心走这条路的前提是高层人士必须正确理解股市，懂得股市不包括融资功能道理，分清股市与直接融资市场的关系。目前我国理论界完全把股市的功能扭曲了，必须拨乱反正。目前来看，采用这条途径难度较大。 途径二：设计出一个正确的证券市场。世界上大部分正确市场都是通过途径一实现的。假设希望像纳斯达克市场一样，一举设计出正确的中国股市并非不可能。事实上，过去20多中国股市就是这样走过来的，没有市场竞争，希望一举设计成功。然而20多年事实又证明，现有体制下不可能设计出正确的中国股市。因此我们不应该寄希望于在现有体制框架内有能人能设计出正确的股市。唯一的选择只能是，打破现有体制束缚，在全国范围内公开征集正确股市设计方案，必要时可以通过全体股民投票方式确定正确股市方案。与此同时全国公开招聘证监会主席实施这个正确方案。 违背经济规律已经让我们付出了巨大的代价。这种代价不仅仅体现在股票市场，还包括期货市场、技术市场、产权市场等高端市场。唯有按照党的十八大指出的方向，使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遵循市场规律办事，中国经济才有可能保持持续平稳增长的态势。
(本文作者陈培雄就职于广东省产业发展研究院、和讯评论特约研究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