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亚方舟
瑞士马特洪峰新建的全智能环保旅馆
稻草砖
舍本庭院
建筑师如何拯救世界 “建筑师该如何拯救世界?”——这是今年威尼斯建筑双年展的一个论坛题目,总策展人妹岛和世说:“21世纪已经开始了,很多事情正在改变。我们考虑建筑能否让新的价值观变得清晰起来,能否出现一种新的生活方式。我们仍然相信建筑可以有所作为。这是关于建筑可能性的实践,在新的社会和自然环境中,用不同方法创造新建筑,用一种新的方式来生活。” 主笔◎钟和晏 生态摩天大楼 看一些建筑师的未来生态建筑方案,经常会让人有茫然不知所措的反应,因为你无法判断建筑师们将是拯救地球的英雄还是一些想象力过于丰富的自大狂。比如出自韩国Mass Studies事务所的著名“首尔2026公社”(Seoul Commune 2026),15幢16层到53层的巨型蜂巢塔楼好像高低不同的国际象棋,站立在棋盘般的40万平方米绿地公园上。形状怪异的塔楼每隔数层形成一个圆球结构体,按照功能不同划分为公共区、私人和商业区。蜂巢塔本身已经是一座座垂直公园,上面密密麻麻地覆盖绿色蔓生植物,还有覆盖在“蜂房”六边形窗口上的光电玻璃提供清洁的能源。 或者法国文森特·卡勒伯特建筑事务所(Vincent Callebaut Architect)的“利利帕德”(Lilypad),针对全球变暖、海平面上升的人类困境所设想的“诺亚方舟”,一个儒勒·凡尔纳式的两栖城市,能够容纳5万居民,具有与自然共生的新陈代谢系统。 水莲花形状的利利帕德被设定为一半水生、一半陆地的自给自足城市,通过太阳能、风能、潮汐能和生物技术制造自己的能量,海洋生态系统产生氧气和电力,回收再利用二氧化碳和废弃物。一个可以收集和净化雨水的人工淡水湖像压舱一样完全沉没在这个漂浮城市中,下面是海洋浮游生物和植物的温床。 利利帕德共有3座码头和3座“人造山”,分别用于工作、商场和娱乐场所。墙面和屋顶都覆盖着草坪,“人造山”建有悬空花园,被街道小巷的有机流线网络所穿越。“诺亚方舟”上的居民同样可以享有海上体育馆、圆形剧院、医院甚至高尔夫球场等生活设施,几乎是令人艳羡的海洋和谐生活模式。 利利帕德让人回想起日本建筑师菊竹清训(KiyoariKitutake)1975年的“海上浮动城市”,一个人造环境和半淹没系统,通过一座跨度250米的水桥与陆地连接。一半在水下,一半露在海面的建筑物,由甲板、底部船身、立柱、钢索焊接而成的三维空间结构,采用一套封闭系统以避免水上污染。在海面漂浮的大圆筒内外壁上,有一些结构体像帽贝虫一般紧紧依附着。 文森特·卡勒伯特建筑事务所用一连串科学数据论证他们的忧心忡忡,根据GIEC(评估气候的国际政府组织)的预测,与20世纪上升10厘米的状况相比,21世纪海洋水平面将上升20到90厘米。越南、埃及、孟加拉等国家将会看到他们最肥沃的土地被海水侵袭,从纽约、孟买、上海到拉各斯、迈阿密等大城市,也许超过2.5亿气候难民和超过9%的GDP受到威胁。 “建筑师该如何拯救世界?”——这是今年威尼斯建筑双年展的一个论坛题目,总策展人妹岛和世(KazuyoSejima)说:“21世纪已经开始了,很多事情正在改变。我们考虑建筑能否让新的价值观变得清晰起来,能否出现一种新的生活方式。我们仍然相信建筑可以有所作为。这是关于建筑可能性的实践,在新的社会和自然环境中,用不同方法创造新建筑,用一种新的方式来生活。” 像阿根廷人艾米利奥·阿巴斯(Emilio Ambasz)这样的建筑师,已经围绕绿色生态的主题进行了20多年的实验研究。作为阿巴斯生态建筑代表作的日本福冈市国际大厦集合办公和住宅功能,阶梯形的建筑立面朝向福冈的中央公园,从底层起逐渐向上缩进。屋顶花园和坡道的设计让各个楼层前面都设置横向的绿化带,并有“之”字形的阶梯相互连接。各层单独的绿化带也起到收集雨水的作用,在每层建筑中形成一个小的自然气候,帮助室内调节干湿度及促进空气流通。 阿巴斯的最新项目之一是荷兰海牙总投资1.4亿欧元的商业住宅“大拥抱”(The Grand Embrace),一个以人造环境与自然环境整合为基础的群体建筑。变成垂直花园的建筑物让居住者免受日光与噪音的影响,根据不同的阳光暴露程度提供两种设计,一种附带足以让大树存活其中的宽大阳台,另外一种是由植物和藤蔓所组成的悬臂式系统。在这里,绿色植被并不只是赋予建筑物美化的外观,树木作为控制太阳光线的方式而存在,除了环境用途,还有帮助节约能源的生物气候用途。 确实有建筑师被赋予“拯救地球的人”这样的英雄称号。两年前,与一些政治家、科学家、小说家以及电影明星如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一起,马来西亚建筑师杨经文(Ken Yeang)被英国《卫报》评选为“可以拯救地球的50人”之一。《卫报》对他的评价语是:“杨经文是目前世界上首要的绿色摩天大楼建筑师,他通过植物墙、光电能源、扇形太阳板、先进通风设计等种种办法来收集水与风能。他的想法是让高层建筑依靠少量外部提供的能量,就可以完成自身的生态系统循环,虽然他还没有完全做到。” 在所有建筑中,摩天大楼可能是最不环保的形式。尤其在热带地区,为了满足高空环境下使用者对舒适度的需求,与同样材料建造的低层建筑相比,通常需要多消耗30%的能量。大城市CBD地区的高密度超高建筑群,成为城市地位与经济繁荣的象征,但繁荣背后却是能源大量浪费和“热岛现象”。 多年以来,今年61岁的杨经文把“生态摩天大楼”(Eco Skyscrapers)作为他的建筑研究命题,他的最新设计方案之一是新加坡启汇园(Fusionopolis)中一栋16层高的生态大厦,大楼的每一层都会有梯田式花园,建筑正面长达1400米的绿化带可能是目前世界上最长的垂直绿化带了。当自然光照射在大厦的棱柱上会产生偏斜,定向射进大厦内部提供自然采光。 建在新加坡滑铁卢路与中路交汇处的EDITT大厦,杨经文提供了一个热带生态大厦设计近乎极致的范例。总高26层的大厦有855平方米的太阳能板面积,可提供全建筑物39.7%的能源,大约55%的用水都是雨水与废水。它有生物瓦斯的生产设备,可以将排泄物经由细菌作用产生瓦斯与肥料,用于照明、烧热水、煮饭和帮植物施肥等。四周被有机植物包围的大厦由斜坡连接各楼层与街道,建筑本身采用再生与可回收利用材料。另外,考虑到了未来的扩充性,有很多墙壁与楼梯都是可以移动与拆除的。 如果分析杨经文的高层建筑生态设计手法,会发现他的主要手段是基于对当地气候以及高层建筑特殊的高空环境考虑,有效利用当地的自然条件,实现自然通风与自然采光。利用生物气候学设计,以垂直绿化体系为使用者提供舒适的环境和新鲜的空气。将建筑外墙变成多层或者多面设计,依靠开启和关闭不同层面来适应不同的气候,减少空调和采暖使用。增加对太阳能源的使用,除了太阳能的采集利用,还根据不同季节在大厦屋顶设置不同的遮光片,防止阳光对屋顶的直射导致室内温度升高。另一方面,在建筑的阳光照射面设计阳光管,实现室内的自然采光。 在他的论著中,杨经文把生态设计定义为:“对自我构建环境的设计,犹如整个自然环境里的一个子系统。生态系统在生物圈中被定义成在子单位,由有生命的和无生命的两个组成部分相互作用而构成,遵循这一模式,我们的商业行为和自我构建的环境按此设计,以效仿生态系统的物质内容、构成和过程。” “现在的生产活动绝大多数导致我们的生物圈无机化,让生物圈的物种单一化。长此下去,我们无法平衡生物圈有生命的和无生命的比例,只能增加更多的人造产品。我们必须先平衡这个自我构建的环境,可以改善提高生物的多样性和生态的相关性,适当补充合适的有机生物类。更重要的是把自我构建的环境中固有的无机物融合到周围的环境中,让双方都实现生态系统化。” 中国规划网北京10月3日电 记者刘丽丽 (责任编辑:杨宇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