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夷山 编译

2009年10月29日出版的《自然》杂志发表了对德国著名建筑师和城市规划专家Albert Speer，Jr（北京奥运会主场馆的一些设计就出自他手）的采访。采访的缘由，是他的建筑事务所刚发表了一本书叫《可持续城市宣言》（A Manifesto for Sustainable Cities）。

问：可持续发展对您意味着什么？

答：意味着，我们今天耗费的资源，不要比下一代从事再建设所需要的资源更多。西方社会是根据部门来思考的，而没有充分的循环思维。我们必须持整体论和多学科的进路。

问：你对建筑师们型范可持续城市的能力抱乐观态度吗？

答：管理一个城市所涉及的所有决策中，建筑师和城市规划师所能控制的仅占5％左右。其余决策都是政治性的，或基于各种经济利益考虑。你需要一个跨学科团队，而许多政府部门缺乏这样的团队。

问：中国正建设许多新城市，他们的做法是什么样的？

答：从我的经历看，我觉得就处理问题而言，中国文化比其他文化组织得更好。我们正在中国设计新的生态城市。其主要目标是保护环境，减少农地占用量。中国式的思维是直截了当的，注重实际的，而且他们做决策很快。我的印象是，并非那里的一切都走向正确的方向，但他们学习得很快，他们想用与过去不同的方式来搞建设。

问：每个地方都需要自己的进路吗？

答：对环境、气候、土地占用、交通和民众参与的关注，在哪儿都一样。在将来，世界各地的建筑将比较类似，因为人们的空间需要是类似的。但是，每个城市都应该思考自己的特征和机会，以及自己的景观、文化、历史和未来。一体化的城市开发将日益重要，因为城市之间在相互竞争。

问：城市也需要社会工程吗？

答：对的。城市开发与可持续城市，同城里的居民是分不开的。去年，在科隆，我们为拥有13万人口的内城搞了个总体规划，我们工作的相当一部分内容就是组织公众参与。一开始，百姓兴趣不大，一年之后，每次征求意见会的会场都爆满。公众参与不是靠一次规划亮相会或报告会就能调动起来的，需要几年的持续工作。

问：在您职业生涯中发生的最大变化是什么？

答：整体论的思维方式比较被认可了。30年前，当我刚开始搞生态城市规划时，“生态”这个词还没出现呢。由于技术和全球化的发展，现在较容易将你的状况与世界上其他地方发生的情况做比较了。

问：您最欣赏哪座城市？

答：在欧洲，我最欣赏巴塞罗那。在那里，我们所谈论的一切――交通、绿色空间等等――都有机地融入了城市机体中。在亚洲，我最欣赏新加坡，它城市密度很大，但是绿意盎然，很宜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