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零铃终不怨。
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纳兰性德《木兰花令•拟古决绝词》我站在洒满月光的圆心广场上,吟诵着“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心中突然有些禅念,一个“若”字,就写尽了纳兰性德的无限惆怅,那是埋藏在心灵深处最柔软的情结,解不开,抛不去,纵然在匆忙与无意间的,稍稍一碰便有了那样疼痛的感觉。“人生若只如初见”,字字如歌,情深意切,一切有了开始的理由,那是一种多么纯真的美好。因为初见都是鲜活的,初见的心情,带着惊喜和偶遇,那种温馨、那种自然、那种真诚、那种美好、那种渴望和心动的感觉让心儿愉悦、让情儿甜怡、让意儿温存、让思绪飘逸。因为初见没有谁对、没有谁错、没有谁念谁、没有谁负谁,没有烦恼、没有怨恨、更没有暴露不遗的缺点。相见的刹那,眼眸如水,清澈纯情,耀目如天上的繁星,绚烂似烟火,只留下美好和希望,万语千言都不说,只说一句“认识你真好!”就像茫茫大海上那寂寞的浪花,也像荒原上那一棵枯黄的野草,两不相怨,只有美好与纯净。 “何事秋风悲画扇?”那极尽婉转伤感之韵味,能否掩盖内心的那一刹悲凉、惆怅、怀念?那些抛去的乐与忧、喜与悲、生与死、顺与逆、爱与恨,这一切的一切,只能成为时过境迁的回忆。“初见惊艳,再见依然”这只是美好的愿望罢了。如果再见依然惊艳,中间必定积累着一种相见不能的思念。我们都是平凡的人,便总有缺憾,并不一定很完美。生活在幸福中的人是发不出痛定如斯夫的感慨,只有经历了彻心的痛苦,如水经过岩石般的阻拦,才能形成气势磅礴的飞瀑一样。于是纳兰性德再叹“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正是经历沧桑之后的淡然,才可以促使我们身于现代的喧嚣中,去怀想与述评前人的过往。从那些悲喜中清醒,便“是非成败转头空,”除一时心境外,“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没什么不同,这不就给我们的一种思索和感触吗? “人生若只如初见”愿我们把所有的往事都化作红尘一笑,只留下初见时的惊艳、倾情,忘却伤怀、无奈和悲痛,把邂逅时的那种谈笑自若,百无禁忌地刹那心动凝固,这是何等高尚美妙的人生境界啊! “人生若只如初见,”太多的人会喜欢这句诗,那是因为在回顾的长廊里,总有一些无法割舍的记忆。初初相识,犹如深夜开放的昙花,本能的极尽绚丽,绽放美好。而那些观者也大都怀着欣赏,暗暗叫好,怜爱有加。不久,花瓣折谢,留一光稀,褪色突兀,逐生尴尬,花草如此,人生亦如此,现实与虚幻隔着红尘,人与人之间一个向左一个向右,或者同一方向平行前往,没有交会的重点。那些信誓旦旦,刻骨眷恋,在岁月的长河里,怎敌得过饭冷茶凉后的逝水流年。诗词可佐酒,旧物可温馨,人的面容会渐渐变老,锐气将慢慢消沉,棱角将悄悄磨灭,若干年后,所有事物,无时无刻不在改变中,皆找不到当年最初的一鸣惊人,谁还能想起那当初的心悸? 人生或许就是这样,初见时光总是在极力地表现自己,将最好的一面呈现出来,这就是所谓的第一印象。但人总是要慢慢地了解,没法停留在初期相识的那一刻,有的人往往和初相识时的印象大相径庭,经过多次的摩擦,就知道了对方究竟是怎么样的人,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便开始有了区别,清楚哪些事,可以和哪些人说,哪些问题可以请教哪些人,也知道谁足以信任,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相处之道,把握好了可以游刃有余,把握不好就陷入了人事纠纷。 “人生若只如初见”,那是刘若英所歌唱的《后来》,是蓝色百皱裙和青色悸动,忐忑,温润的情怀。 自古做学问皆寂寞,因为人与人之间除了心与心的距离,还有灵与灵的距离。除了看得见的寂寞,还有看不见的寂寞。不被常人理解,蒙受冤屈,好心无好报,投入无收获,就没有知己,这种寂寞是灵魂深处的,这种失意、孤独,像淅淅沥沥的秋雨,打湿了我的心扉,希望!失望!绝望!寂寞的人需要关心,孤独的人需要呵护,失意的人需要关爱。寂寞、孤独、失意,它们绝望地呐喊着,世人的良知! “恩怨随风不留痕,情仇逝水余波沉。凄清冷月悄思量,枯荣百年尽归坟!”红柳之所以扎根茫茫戈壁,皆因为戈壁敞开博大的胸怀诚意相挽;野花之所以点缀漫山遍野,是因为山野张开热忱的双臂真情相容。所以必须宽容地面对现实,重新敲击键盘,寻回失落的心灵,畅游文字。因为写作是心灵对世间的倾诉,而不是世间对心灵的磕绊。将自己的心灵放入每个故事之中,舍身处地,演绎文字,涤荡灵魂,让文字充实我多彩的生活空间,让心灵在字里行间中,轻舞非荡,神游五湖四海,去唤醒曾经迷离的心灵,去清洗曾经那份幼稚的心灵,拥有雨后的彩虹与阳光,感受世间的美好和心灵的清醇。 国际新闻联盟中国城市频道 中国规划网 (责任编辑:白雪松) |